“你在说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这种类似的状况,从小学时神游被老师 cue 到,开会时异想天开被老板的拍桌子惊醒,梦见自己穿越物理地区的限制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有的人把这些行为叫做“神游,发呆,白日梦”,但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的同质是你的身体在一个地方,而思想在另一个地方。

虽然这种“类似神游”的形式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但怎么说都是一件被人类经历过的共同体验。有的人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酷能够激发创造性和灵感的事,当然也有另一群人认为这件事过于消极,人应该专注于生活和生活本身,需要对这种事情进行控制。

虽然我们总有一种“能够控制自己思想”的奇特自信,但许多想法、感觉和脑海中的画面都会在我们没有思考的情况下就从脑海中一个一个蹦出来,进而充斥整个脑海。这些事并非科学家才知道,奥斯陆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思维游离的状态至少已经持续了两千多年,当然,这也是帮助他们进一步研究古代文学作品的方法。从佛教学者到基督教的苦行僧,人们一直在寻找能够在专注思与思想的游荡间找到平衡的方法。

直到 20 世纪 60 年代,世界上才有了第一项关于“神游”的科学研究。纽约的 John Antrobus 和 杰罗姆-L-辛格认知与情感研究中心一起研发了一份问卷,共同研究这种心神游荡与白日梦的相关体验。“心神游走的能力包括不断地在自己过去与未知的信息中进行检索。如果我们的认知系统像一台纪律严明的机器运作,并且坚持一次只做一件事,事情就能一件一件被解决掉。”

这份被命名为“想象过程清单”的调查问卷分别从三个角度评估了心神游走的体验如何:你的想法是否生动,你的思想在何种深度,这些想法中有多少内容是基于内疚或恐惧感才出现的。

如果你好奇这份清单,伯克利大学曾经也公布过一份简版的自查表,包括了诸如“一个真正有创意的想法会来自于一个奇妙的白日梦吗?”,“我是否会习惯性感觉到无聊”,“我的那些白日梦经常让我感觉到温暖与快乐”,“我很难长时间保持注意力”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同样是在 20 世纪的 80 年代,明尼苏达大学的心理学家 Eric Klinger 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发现,大多数的心神游离与白日梦的内容都是关乎于平常发生的普通事情,这些事情在某种层面上也反映了当时人们的关注焦点。同样,他在研究中还发现,超过 75% 长时间不会有智商刺激的人(比如救生员,货车司机)都会用神游来排解无聊。

所以,当我们的大脑又一次开始神游的时候,它的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人们不仅能够在思考的时候找到答案,洗澡有时候也能突然得到灵感。人类的大脑有 2 种思考问题的方法:专注性思维与发散性思维。如果有人能够将这两件事结合起来,并且激发创造力与生产力的,就会得到两全其美的效果。

专注性思维就是我们在努力去理解手头问题的时候用得最多的思维模式。我们深入具体的细节,通过分析与研究探索那些潜在的答案。但你也知道,这种思维模式对于精力的消耗无比巨大,人们无法长期维持这种消耗的状态。

发散性思维顾名思义,就像是让自己的思维游离于身体之外,大脑在一种相对放松的情况下可能会自己找到某些问题的答案。比如在洗澡的时候,大脑实际上并非在机械性的“清洁自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你并非在解决某个问题,但实际上大脑内部正在对不同的背景之间的事物建立连结。

虽然说发散性思维并不是一种“目标导向、结果导向”的思维,但它也有自己独特的意义。相比于专注性思维(我们当然不能说这二者孰优孰劣),发散性思维既有可能让你分心,也有可能被利用而找到答案,这两种思维对于发挥创造力与生产力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我们如果能够充分利用这两者,就能够在工作或生活中更加得心应手。

既然我们不能保持长时间的专注,让思维停留在“专注模式”中,那不如就坦率的接受这些变化吧。你的心灵也需要在“专注性思维”与“发散性思维中”不断的摇摆,与其等到你的精神能量被完全耗尽,还不如安排合理的工作节奏与时间。

此外,有意识的去休息。与其在感觉到疲惫的时候再开始无法控制的神游,为什么不让思维脱掉枷锁自由一点呢?散步,洗澡,做饭等任何不需要非常专注的事情都可以让大脑思维开始放松。

当然了,我们也需要合理的管控那些负面的“思绪”。有研究表明,患有焦虑症与抑郁症的人可能会在心神游离的时候出现负面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潜在患者”之一,记得及时冥想或呼吸,并且尝试用一种客观第三方的形式去观察这些想法。

心神游离其实是一种还蛮酷的能力,但在当前人们对它的理解还很浅薄。有许多著名的艺术家,科学家都讲过自己在白日梦中找到灵感的故事(还记得化学课本里门捷列夫发现元素周期表的梦吗),与其刻板的对神游 say NO ,倒不如试着接纳并利用它,最大限度的发挥我们的创造力和生产力。

忽然想起一个比喻,你以为我在第一层,无法追赶上你在第三层,但实际我已经在第七层。当我告诉你的时候你觉得我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但其实我们在物理位置魔幻的重庆,不同的层数仅仅是一个坐标而已,事实上我们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理解对方,也不愿意承认。

多么 interesting 的比喻 (手动狗头?)